今天就算换成池家任何一个直系小辈,敢这样陷害池虞,侥幸不死,也得半残。

池贺的手段,宁瑾是没见识过。

宁瑾替他担忧,怕得哭起来:“齐珲哥,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用受罚呜呜呜……”

齐珲帮她擦干眼泪,“怎么能怪你呢,明明是小姐非要你去夜总会。”

他抿了抿嘴,冷硬的说:“她这次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自食恶果的池虞在接受了声带检查后,被医生叮嘱,一个星期内,最好都不要讲话。

所幸因为祁朝,池虞并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

比起她,祁朝就要惨多了。

他整个手掌被玻璃碎片割得血肉模糊,在车上跟那两个手下打斗的时候,腰部被子弹擦伤,流了很多血。

亏得他穿着黑衣服,又能忍,楞是没让唐坷看出端倪来。

[疼不疼?]

不能说话,池虞只能在ipad上打字给祁朝看。

祁朝一只手包的跟粽子一样,笑着摇头,“不疼,都是小伤,小姐呢,脖子很疼吧。”

池虞比他诚实,刚点了下头,疼得倒抽凉气,把祁朝吓得连忙摆手,“我懂了,你别动。”

池虞听话,果然不动了。

她发起了呆。

秋日天气晴好,病房里暖洋洋的,她和祁朝相对而坐,缄默无言。

池虞不能说话,祁朝一反常态,也没有张口活跃气氛的意思。

沉默在空气中酝酿成尴尬。

这对池虞来说,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她向来游刃有余,因为性格强势,从来主导全场,只有别人被她弄尴尬的份。

池虞的尴尬,来自于她自己。

她脑中一直在闪现昨晚祁朝在眼前放大的俊脸,他嘴唇有些红肿,那是一遍遍为她人工呼吸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