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冰冷一片,那是被吓出的眼泪。

病房里寂静黑暗,像一口冰冷的棺材。

池虞摸着黑下床,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

白昼一般的室内,总算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屋子里没有人气,总觉得寒意彻骨。

池虞开口叫齐珲,本以为他不在房内,是在外面候着。

结果并未听见他的应声。

池虞眉毛一点点皱起,她分明记得,齐辉是下午四点钟的飞机。

他早应该来到医院,现在是什么情况?

未读信息给了她答案。

四十分钟前,齐珲给池虞发来信息,有一桩紧急的事件,他必须要去处理。

这条信息与其说是向池虞请示,倒不如说是单方面通知。

没得到池虞的回复,至少打个电话。

咱们的保镖先生,愣是没有这份觉悟。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虞总觉得这个跟了自己七年的保镖,近一年来,越发怠慢惰懒了。

是仗着她给他的独一份体面,恃宠而骄?

还是他认为自己勉强算是个人了?

池虞心中愠怒,但并未打电话过去质问。

她等着他回来,一定帮他好好回忆一下之前自作主张的下场。

病床前放着几本硬皮书。池虞随意扫了一眼,便百无聊赖的移开目光。

她说想看书,不过是敷衍池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