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圣杯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意识?”
“你说它?”阿比盖尔思索一番,却少见地踌躇起来:“嗯……时隔千年我也拿不定它现在的状态……在我的记忆中,它和傻白甜的小黑杯的差别就像出生的婴儿同成年人相比较……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但要是让我去描述它本身,答案就是没有答案。”
钟离对这样模糊的答案显然有些意外:
“没有答案?”
阿比盖尔点点头, 拿她最熟悉的卡密托来举例子:
“和圣杯相比,卡密托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一个世界意识之间公认的最强能干出和我们外神合作、还能在违背主流世界对外神抗拒的基本盘的前提下,维持让大家都交口称颂的风评……不觉得有些太奇怪了吗?”
“喂!你这家伙怎么又变了个态度。”小黑杯对阿比盖尔骤然转变的口风非常不满,“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如果它死了, 我当然可以赞颂它的美德,毕竟我向来对死去的朋友保持敬意——但如果它没死,有些话就显得不那么公正了。”
阿比盖尔有些无奈。
不说死人坏话可是基本的道德准则。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认为自己是唯一的生还者。因此, 为了稳定住世界意识的情绪, 当然得把圣杯说得要多伟大有多伟大。
但那是从前。
现在, 哪怕是为了自己,阿比盖尔也不会隐瞒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不可否认,圣杯的确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世界意识,我没有想趁它不注意偷偷说圣杯坏话的意思,相反,它倒是给我不少惊喜——如此看来,它比我们所有人想的都要远。”
钟离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