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触手伸延到河流对岸,仿佛是鼓足勇气,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失足, 触手不再紧紧缠绕着枝干, 巨大的肉瘤对准鳄鱼盘踞得最为密集得水域俯冲下去, 又恰恰好好没有砸死一条鳄鱼, 只是让它们从梦中惊醒。
醒来得鳄鱼惊慌地胡乱扑腾, 脾气暴躁的更是张牙舞爪地对着同类宣泄怒火, 弱小鳄鱼的鲜血率先蔓延在河底。
然后,它们闻见了,最香的食物——
那是有一条人类帆船那么大的、散发着诱人的食物香气的可口夜宵。
凌晨一点,鳄鱼们饱餐了一顿。
污秽的血肉悄悄在他们的身体里扎了根,溃败的伤口在鳞甲借口出缓缓长出。
“好久不见,发生了什么”魔术师打量眼肿胀之女,她连人型都顾不上维持,就以她最为不屑的姿态如此狼狈的可怜虫姿态兴师问罪……不对,这副样子可是连可怜“虫”都算不上了。
“这是又把自己的哪个器官分了出去?自己自觉爬上来看看。”
肿胀之女没有理会魔术师的嘲讽,她拼命驱动纤细脆弱风神经触手,莫名有些后悔没有留下一根触手扇醒这个没脑子的同僚。
“快走……我们的事瞒不住了!!”
连□□都称不上的、一滩脑积液逆着坡度爬上台阶,魔术师往日飞扬跋扈的同僚已经算得上莫种意义的死无全尸。
事实上,肿胀之女比任何人都对自己狠的下心。
为了防止钟离在自己身上留后手,在进入最后的秘密基地之前肿胀之女又做一个更加大胆的决定——
失去□□后,肿胀之女越是靠近自己与魔术师的基地,便越是惶恐。
她真的甩开他了吗?自己究竟有没有脱离魔神的视线?如果他没有在自己的躯壳上动手脚,有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