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你。”魔术师不想和另一个化身进行无谓的争辩,木已成舟,再多的碎语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但毕竟在这片土地, 他们之间也尚未成竞争对手, 还是有必要提点提点过于狂妄的同僚。
“我只是不想让纯粹的世界毁坏了我们最后的希望。假如圣杯和犹格真的失败, 我们不可能余下的时间找到另一个愿意同外神合作的世界意识。”
更何况,所有的探索派几乎都已经集结在世界边缘,如果失败……压倒性的入侵共存派很难不重新点燃对各个世界意识的兴趣。
“所以, 我们才需要在一片全新的试验田培养出一个受我们所控的世界意识, 创造一个完完全全属于我们的国度。这片距离世界边缘最近、又没有任何世界意识的世界正好能作为我们最后的培养皿。”
“是祂们, 不是我们。”
“祂们正是我们。”魔术师指了指漆黑的夜空, 无数双眼睛正窥伺着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
尽管他也清楚, 这不过是同僚们的一时兴起。再过几年, 祂们又会收回无聊的觊觎目光,怠惰地陷入不知又得持续多少年的沉睡。
“随你的便——我可不打算在这里多待。”
肿胀之女没好气拍开了魔术师的手指,越是看着他谨小慎微的样子,越是不由得怒火丛生:
“我在平安京呆得好好的,不仅骗了那个小少爷,甚至还转化了一批恶鬼,就因为这种和沉浸在昔日辉煌醒不来的前朝天皇一样没什么区别的理由,让我失去了一个能够成为那个世界一部分的机会——你居然还有脸给祂们这群没用的家伙找借口?!”
“我还是那句话——祂们正是我们。所以为祂们做事,就是为我们的未来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