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魍魉之主?千年的积怨?还是如此高傲自大,连消息落伍了四百年都一无所知——如今存于表世界的魑魅魍魉之主是奴良滑瓢,可不是我这个柔弱的可怜母亲。”

羽衣狐

接着嘲讽:“也对,好不容易混进的诅咒圈子,怎么可能还想着去看看落魄妖怪们是在表世界的混血统领呢?”

可恶。

越是感受到脖颈旁边尾巴的收紧,羂索的心越往下沉,甚至开始慌不择言:

“羽衣狐,你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转生妖怪的弱点吧?这副躯体和你本体匹配度不低……虽然还很年轻,但人类的身体总是脆弱不堪——你看我,我能将人的身体维持在他们最强大的时间段,只要能高抬贵手,我愿意将帮你……”

“知道我为什么觉得你已经过时了吗,羂索。”

羽衣狐不为所动,继续收紧绕在他脖子上的尾巴,语气更加暴躁。

“在你这家伙沉醉于人类世界的温馨和谐,继续留恋于人类的生活、一个人抛弃我们所有人在表世界苟且偷生的时候,我们就是站在两个截然不同对立面的两个妖怪了,羂索。

我等已经不再拘泥于那些无用的功名表象,我们有了更加宏远伟大的计划,我们找到了真正能够统领里世界所有非人类、真正配得上魑魅魍魉之主称号之人!

而这些,是一个抛弃了所属族群背离同类,与诅咒勾结的、一个只在乎自己生死的逃兵永远也无法理解的!”

羽衣狐的冷嘲热讽如探毒的银针狠狠扎进羂索的心脏,他一只手抓住羽衣狐的尾巴,一手拆开前额的缝合线,露出一颗长了嘴的脑花,嘴角绽放出疯狂的笑容,眼睛却流淌出泪水——

“所以你现在过的怎么样?我又过得如何?扪心自问,难道你羽衣狐占据京都的百年过的不是人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