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涂改都是留痕的。改动得越多、越不合理就越有可能失效。

正如莎朗所言,达斯科之笼就像涂改带,能够将错误的情节涂改掉。但涂改也并不是无穷无尽、可以肆无忌惮使用的。不光需要满足使用达斯科之笼的两个必要条件,这个术式本身还存在更大的隐患 。

人的大脑是一张白纸,记忆是写在这张白纸上的内容,而达斯科之笼则是把白纸上的内容涂改掉的涂改液。涂改液不能将白纸恢复如初,涂改液也不能反反复复的使用——这只会使纸张变得更加容易破损。

所以,当初乌丸莲耶认为达斯科之笼无用。直到现在,莎朗也从不否认达斯科之笼的鸡肋。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用再遮掩了。”

钟离坦然,将灰原哀和他讨论后的计划和盘托出:“既然他的目的是为了证实我和组织的关系,那就让他证实好了。”

莎朗恍然大悟:“也对,清者自清,钟离先生反正也从来没有加入过组织,任凭他挖空了米花町也搜不出证据。”

“不——我就是打算让他认为我是组织派来确认他和灰原哀是否真的已经死亡的组织成员。”

莎朗卡了一下,不禁问:“这……除了让您平添一个麻烦之外并没有任何用处。”

“你觉得身为侦探的江户川柯南会罢休吗?”钟离反问。

莎朗微微张口却无话可说,因为事实本就是如此——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说不出口。

或许是因为日本警察的可持续性不给力,物极必反,本地的侦探往往擅于从一切合理中寻找不合理,案发现场的一条狗都能被他们说道个一二三四出来。

更恐怖的是,他们的“多此一举”还往往被证实出的确就是重要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