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禅院直毘人怒极反笑,狼狈地用手肘撑住身体:“不愧是诅咒之王,我们的算计居然被一个困在容器还尚未获得完全力量的两面宿傩给利用了。可别高兴太早,这事没完!”
行啊,咒术师,给台阶不愿意下是吧?!
“没完?当然没完。”
两面宿傩怒极反笑,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被拂了面子,顿时失去了折磨禅院直毘人的兴致。
和一个一无所知的咒术界愚蠢后辈鸡同鸭讲——这和浪费时间没有任何差别。
“神明大人打算要这家伙的性命么?”
虽然答应了虎杖悠仁保住在场人的姓名,两面宿傩却还是懒洋洋地指向喘不过气的禅院直毘人,明明是添上敬语的几个词,却硬生生被他说出了几分嘲讽意味。
他相信,神明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愤怒。只有无用无能的家伙才会急着跳脚,念及好歹是曾经子民的份上,神明应该不至于赶尽杀绝。
的确,这也是钟离在两面宿傩出现后就不再动手的原因——他在这位附身于人类身体的诅咒身上,看见了另一个世界意识曾经留下的、眷顾的烙印。
和五条悟身上的明显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意识。
又和米花町的江户川柯南身上那股力量不属于同源。
如此看来,这方寸之地,竟同时有三个不同时代的世界意识眷顾的不同种族生活在同一个时代,甚至达成了某种诡异的和平。
“这是有趣。”葱指搭在下巴,钟离饶有兴致地看着发问的咒灵之王,“我从来没有在任何地方主动向咒术界出手,也自认为没有让咒术界不顺眼的地方,怎么今天就兴师动众地来打砸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