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也太不尊重老师了吧!”
“不, 他说的没错。”
原田浅一抬手, 喝止了学生的不敬行为。名为原田浅一地老妇人丝毫不在乎用辞藻和修饰语粉饰的漂亮话被揭穿, 自自然然地大方承认:
“你说的没错,不仅是我们, 整个日本学界都是共犯。”
当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为了己身的利益牺牲学术伦理和道德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罪犯, 没有一个人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千间恭介同样叹了口气,无奈地自嘲道:“整个圈子作为共犯, 除非能够保证以后完全不从事相关行业, 要不然,但凡泄漏一点风声,保不齐就成为全日本考古学界地公敌……
至于像乌丸莲耶这种级别的大人物, 保不齐会有些想博眼球的家伙告诉他, 但现在, 我们也不清楚他的想法了……”
现在的乌丸莲耶还倒在血泊中,刚刚被藤村新一一打岔就没来得及再管他,也难为藤村新一能在这种场景爆发了。
原田浅一放下杯子,一只胳膊撑在血红的绒毯,另一边伸手推了推眼镜。老太太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钟离,直言不讳:
“钟离先生方便透露下真实身份吗,或者说,你的目的?”
“乌丸莲耶问过我同样的问题——目的很简单,只不过是受人之托来找个东西。”
原田浅一两手一摊。
“这么说也太没意思了。把别人家的腌臜事给听了个透彻,自己却置身事外可不是个好习惯。做人做事,好歹讲究一个公平交易,把事情做绝了也不太好。”
“起码我姑且认为,我们都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是个聪明人,我的意思你不会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