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密托无法理解,如此荒谬的行径竟然是经过了所谓的深思熟虑,它忍不住道:“那生存于世界的子民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他们又该如何自处?您这是自私地把大家都推进了深渊!”
没有了世界意识,世界的外壁就会变得像鸡蛋壳一样脆弱。卡密托无法理解:明明只是一份安分记录好世界发展就可以的好好过下去的工作,为什么会好端端地突然一时兴起,开始吞噬宇宙的燃料,掠夺世界的本源。
卡密托不接受圣杯任何的搪塞之词,它只想知道真相。
“你有想过吗,卡密托。”
世界意识间既不存在竞争关系,也不存在所谓的踩高捧低。身为最古老的世界意识之一,圣杯对这位年幼的后辈相当看好。但这不代表它不会打破年幼孩子的无端幻想。
“为什么明明可以好好地记录世界的一切,我们却只有在世界发展到鼎盛时期才能凝聚出型体,哪怕再古老悠远的世界意识,它们也无法早早地凝聚身体,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地吗?”
卡密托无法理解圣杯的苦恼,世界意识需要等待世界的节点才能通过机缘巧合,铸造出现形的躯体,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
它想不出有什么不对。
圣杯叹了口气,神情复杂。
“这当然不能算得上理所当然,你说是自古以来的老规矩,我就不能说是那位开创者一开始就是错的吗?是谁给世界意识本该永恒的生命设下限制,谁有资格肆意决定着世界的生杀予夺?”
“你诞生的岁月比我短得多,可能没见过世界意识的更迭。但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