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传来飘渺女声的回音,雾气如同丝绸一般滑落漂浮,无风自舞,在十几米的高度纠缠不清,如同一片巨大的雷雨云,混乱的触手扒开滴着粘液的大嘴,气势汹汹地质问钟离。
在钟离耳里是质问,但在织田作之助和津岛修治耳边,就是奇怪的嘎吱嘶哑声。
“哦?可是那位白濑分明是由人类转变——擅自剥夺他的人类知性,也好意思大言不惭地称他为自己的子嗣?”
声音的主人其蕴涵的压迫感,远非拼凑身体的克塔亚特可比,如此重视子嗣,恐怕权能与“生命”“孕育”之类的有关。
这样的权能,不一定最具攻击性,但一定最麻烦。
更麻烦的是,祂甚至不在意血统。
“狭隘的神明,与人类相处久了,竟然也在意起这虚无缥缈的红色液体!”
天空中的声音带了几分恼怒,降下了几根黑色的触须,但对两名人类和一位神明造不成任何影响。
甚至还让祂的触手与本体断了联系。
“不好意思。”钟离微闭双眼,双手环胸,无奈又诚恳地解释道。
“因为我个人一些原因,实在是对这些湿漉漉、滑溜溜的东西实在是接受不了,只能先委屈一下你了。”
“——你这家伙!”头顶上的那片云似乎肿胀了一圈,又快速瘪了下去。
“算了,”祂恢复了些语气,带了些人性化的没好气,“我不和审美雷同的家伙们吵架。倒是你,异世的神明,为何打扰我们的安宁,我的子嗣们只在这片乐土生活,也从未侵吞过人类的地盘。”
“到是你,带着两个被世界意识眷顾的人类,吵吵嚷嚷地,还封印了我可怜的幼崽,你的良心不会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