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哥来到他的住处，老哥突然从一堆土里挖出来几条死去的毒蛇，用嘴叼给安九，示意安九吃东西。

“本来想去送给你的，可是你总是和你弟弟在一起，我怕起冲突，便没给你拿过去，你就在这吃吧。”

安九看着眼前已经僵硬的毒蛇，一时间真不知道干什么了。

老哥的声音很轻：“吃啊，吃饱了就回去，一直想送你什么，可是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不用觉得有负担，我想对你好，只是想对你好而已，不求你回报我什么，只要叫我一声老哥，我就满足得很。”

安九深呼吸一下，低头默默地吃起食物来。

他不能想太多，他不能接受太多老哥的好意，他不能……

可是老哥会不会很伤心啊，他不知道。

从老哥那里离开回去后，发现糯糯也回来了，他也没有找安九，就安静地在安九的洞窟里，给安九将洞窟扩展宽了一点。

感觉到安九回来了，他也只是看了安九一眼，顺便跟他交流：“哥，你看我把你住的地方再加宽一下，会不会舒服点？我觉得你不太喜欢窄的地方。”

安九嗯了一声：“是啊，本来我想继续扩宽一点的，可是一直犯懒。”

糯糯说：“没关系，我来就好了。”

安九觉得糯糯挺好的，或许是老哥年长，会疼爱小辈，就显得糯糯不太懂事。

但比他小那么多，糯糯对他已经很好了。

可是安九从未主动去靠近过他，自从糯糯长大之后，安九和他之间的距离好像无形之间变远了。

可今天他想抱抱糯糯。

安九走过去，在糯糯身后停下，两只爪子踩到了糯糯的尾巴。

糯糯回头看他一眼，眼神依旧沉稳，他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安九站起来，用两只前爪搭在糯糯背上，肚子也贴上去，这倒是让糯糯一愣。

安九问：“让他留下来，一定有你的打算吧？”

糯糯知道他问的是谁，他说：“哥，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残忍？”

安九想了想，回答：“得到一切，再失去一切，应该算是最残忍的吧？”

糯糯点头：“和我想的一样，我一想到得到你，我就开心。但想到失去你，我就窒息，所以我觉得最痛苦莫过于得到又失去。”

安九问：“你想报复他？”

糯糯的声音平静：“我会让他也体会到我母亲体会到的痛苦，甚至比那痛苦百倍，哥哥你会觉得我残忍么？”

安九沉默一瞬，回答：“我觉得他罪有应得，遭遇什么痛苦都是咎由自取，以后啊，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糯糯停下自己爪子的动作，不刨土了，转身两只带土的爪子搭在了安九毛茸茸的身上，他凑到安九的嘴边，咬了一下安九的毛发：“哥哥今天好乖啊，以前怎么就对我那么排斥？是不是老哥跟你说什么了？”

安九不贪心，他只要一个伴侣就好了，至于老哥，注定和他无缘，他不要再给老哥希望了，他要一心一意爱糯糯才行。

安九想了想，回答：“你猜？”

糯糯咬了咬安九的脖颈：“我看到你跟老哥走了，但我没理会，因为我知道，你说过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反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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