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都不知道阮棠能闻得见,所以在谈话中也尽量使用暗语。

简清繁的笑容里逐渐带着僵硬,“小鹿,妈妈给阮棠买的原石戒指,快拿出来给糖糖戴上,虽然见证你们订婚的人都走了,不过妈妈来见证也是很好的,快拿出来给糖糖戴上。”

陆即墨纹丝不动,一脸沉郁。

直到陆夫人催了两次,他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戒指盒,放在桌子中央。

“快给糖糖戴上呀。”陆夫人的笑快变成招牌式的假笑。

阮棠痛得厉害,窒息的厉害,久坐下去只会陷入更加痛苦的境地。

他的手缓缓伸了出来,摁在戒指盒子上,额头沁出冰冷的汗珠,还在试图替信息素变浓带来的极痛,寻找个麻痹自己的理由。

“我也应该给即墨戴戒指的,还是由我先来吧。”

手指还未打开盒子。

陆即墨蓦地起身,“我离开一下。”

“不准离开!”简清繁现在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家长,“我要求你给糖糖把订婚戒指戴上,妈妈想看看糖糖戴原石戒指的样子,一定特别好看,妈妈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有自信。”

一语几关已经不重要了。

三方对峙的局面变得焦灼,仿佛每个人都在冰火双重的折磨中寻求解脱。

阮棠张口。

陆即墨单手一拍桌子,轻轻一拍,整个黄玉石打磨的奢贵桌面被强大的压力破坏成碎裂的额几瓣。

简清繁立刻红了眼睛,气得嘴唇泛紫,双手捂住胸口,美眸带怨道,“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执迷不悟?你真的……就不能成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