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人群之中,是一张小小的病床。

裴家的、沈家的、还有和裴家交好的渭城权贵们。

病床上的人插着好几根管子,这些管子沈清疏原本应该认识,可是现在她却一根都叫不出名字来了,

沈清疏脚步虚浮,围在病床前的人自动为她分开一条路,赵岑扶住她,

“沈医生,节哀。”

“节哀?”

沈清疏反问道,

“节哪门子哀?”

她几乎是一把扑到病床前,

病床上的人神色安详,裴南斐的脸庞还有几道没干涸的血痕,沈清疏手忙脚乱的拿起湿巾为她擦拭着,她流了这么多血,一定疼坏了吧,她伸出手,虚虚的放在裴南斐的脸上,

一片冰凉,

“还没进抢救室呢,怎么就节哀了?医生呢,医生在哪里,病人明明还有呼吸,我不信,我不信”

心电图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那是归零的声音,

心跳归零的声音。

一个医生说道,

“病人刚从抢救室里推出来,她伤的太严重了,这位家属,非常抱歉,我们的手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