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真杀,但这把刀得借。

长泽时礼百无聊赖地伸出一只手指按进杯子在桌上打转玩,说着连对那几个孩子都没有明着回答的答案:“我现在这个身体是交易来的,但这是和一个已经离开的东西的交易,它管不到我和另一个家伙的仇怨。”

“我和那个家伙结怨很久了,以前互相威胁拿不定对方的心思,现在我明面上是死了,暗地里会发生什么,很难说。”

瓷杯轧过木质桌面的轱辘声不断绵延,在打着转碰到旁边的茶杯之前,长泽时礼猛地一收手,将茶杯握进手心。

“所以,我要逼祂来亲自告诉我,祂的回答是什么。”

“而我所做出玉石俱焚般的威胁就算作那么多年里祂孜孜不倦想要我性命的回礼。”

夏目漱石呼吸一窒,又轻轻叹了出来。

“林太郎不会同意的。”面容疲惫的三花挚友摇了摇头,补了一句:“他不会同意你以身犯险。”

“他不会想再一次看见他的父亲死去。”

就算是夏目漱石,也不想再看见一次正冈子规的死亡。

“……是啊。”

长泽时礼将手里的茶杯放还到桌上,又重新回去靠着沙发:“那几个孩子知道了会生气的吧。”

“但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一点我又不只是没有教过他们,唉,这就是有人关心的烦恼吗。但是果然这种危险的事情还是自己来更好。”提到自己养过的人类幼崽们,长泽时礼就不复刚才的阴谋气息,多了一些老父亲的烦恼。

夏目漱石顿了顿,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奇怪的量词。

“什么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