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对被长泽时礼观察出情绪这种事习以为常,‘嗯’了一声:“朗姆坐镇,大部分还没有动作。”
“只有贝尔摩德被调出去这件事……”琴酒说,但话才报告完一半,就被抢走了剩下的台词。
“引起了警惕,对吧?”
“也没办法,莲耶先生留下来的世仇哪是那么容易就解决干净的,她算一个,我算一个。”
琴酒抬眸,从后视镜里看见坐在后排的红发少年一只手抵着脸颊撑住下巴,另一只手翻着手机邮件里的名单,目不转睛的模样一点都不在乎外面的事情。似乎随着身体年龄的变化,最近这段时间长泽时礼连行为上都变得有年轻人的活力了起来。
“几十年前他们还想从贝尔摩德那里拿到黄昏别馆的证据交给fbi;现在就算是贝尔摩德把那时候看见的事情全都说出去,被告人也不可能从土里爬出来了。”
长泽时礼眼眸弯弯,他其实明白系统一直以来对他的暴躁之处在哪里。
但是这是现实,他纵然可以全身而退,琴酒不行,朗姆不行,贝尔摩德不行,所有和组织有关联的人都不行,他合作过的友方越多,当他离开时,能背刺他的敌人就越多。
位处在他这个位置才会明白,庞然大物倾塌之后会炸响什么样的海浪。
听了长泽时礼的话,琴酒显然想起了什么,表情也更加冰冷起来。
“以前的那些人,啧。”
冷若冰霜的神色大有长泽时礼一下令他就会和几年前那样提着枪就动手的意思。
“别总是板着张脸嘛,阵。”
长泽时礼说话做事两不误,把手机画面从没看完的邮件切换到信息界面,拿着手机的那只手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映着手机的光亮,眼底似乎能反射出此时一串一串的五十音在他指下迅速化为暗语,发往组织里二把手朗姆的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