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静的地方, 贝尔摩德放松了一点,她试探性地随口道了一句,如同聊起家常一般:“这附近有很多人呢。”

长泽时礼回答得很随意:“更具有权威性的死亡证明,还是第一现场证据,没有什么比这更合适的了。”

贝尔摩德眼睫轻颤,笑着附和了一句。

这次的情况不比四十年前的黄昏别馆要好上多少,她了解眼前这个人想做什么,很幸运,她不会成为被清算的人之一。

长泽时礼信任她,原因不明,总归不会是为了她手里有着对方大半底细。

长泽时礼问:“找我什么事?”

贝尔摩德颔首,说明在这个场合找上他的来意:“我上次给您的名单里有三个已经确认了,要我直接转交给琴酒吗。”

长泽时礼愣了愣。

回忆了一下才记起来是系统找上他之前的事情,太久远了差点没意识到贝尔摩德在说什么。

“不用,卧底还多着呢,杀不完的。”长泽时礼眯起眼笑起来,白发苍苍的老人看起来和蔼又慈祥,就像贝尔摩德记忆里的那个年轻人,当年在黄昏别馆的时候也是这样和另一个人告别的。

“不管知不知道我以前作为的方面对这次的变动都会有所行动,大厦倾颓的时候我说不定能认识到不少心怀鬼胎的朋友;不用担心,琴酒那边我会单独安排,通知朗姆注意组织内部的动乱,我要新的名单,尽量确切到身份和名字。”

“你,我需要你带人出国一趟。”长泽时礼远眺室内前排,略过和铃木财团坐在一起的少年侦探团们,他的目标尤其明确。

“上回和芝加哥那边的合作出了点问题,意大利裔老派贵族总是喜欢讲究人情世故,我出事了他们恐怕就只剩下拖和敷衍;只是这样的话后续清算靠国内支持总归是不够的,那边就需要人亲自去叮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