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咒力涟漪在清凉殿内绽开。
屋外雷声滚滚,暴雨击打石砖的声音在倏忽间死寂般悄无声息的殿内尤为刺耳,阵阵雷声更是震耳欲聋。
这个空间内的全部咒力气息在一瞬间停滞,各个术师以奇怪到狰狞的姿势悬停,然后狠狠地坠落到地上,再不能做出其他任何反应来。
几息之后才有几位特级咒术师嘴角流下鲜血,挣扎地晃动两下,勉强站稳,低声辨认出这是什么。
“狗卷家的咒言。”
长泽时礼弯下眉眼,毫不避讳被认出了使用的术式。
“我还有句话没问完呢。”长泽时礼掐着藤原时平的手腕不让他有机会逃走,又漫不经心地说:“我家崽子的样子至今为止只有我一个人见过,再就只有芦屋道满知道这件事。”
而之前来突袭他的诅咒师里面就有芦屋道满,大约能猜出那小子要做什么。
长泽时礼毕竟不能杀死历史重要人物,契约顶多封口,但侧敲旁击的话……
红发咒术师眨了眨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不带一星半点威胁在问:“你派了多少人去找宿傩?”
杀意。
毛骨悚然的杀意。
藤原时平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感到高兴,因为整个平安京从来没人能引得菅原道真生气过,他是头一个,而且如果计划成功他也会是最后一个。
但此时他却没有一分喜悦的情绪在,舌根渗出苦味,整个大脑都被死亡的恐惧占满,想要挣开却没有力气。
他有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好像什么负面情绪钻入他的思想,影响藤原时平自主停止一切生理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