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一言难尽,「所以你一介文官打进阴阳寮内部和贺茂忠行做了同僚?」

长泽时礼随手掷出树枝,将偷袭的咒灵钉死在树干上,“反正我‘出生’的时候你也没说不能用手段为自己造势,普通的大纳言和咒术师的大纳言,你说哪一个更能给出实际的荫庇?”

系统:「靠。」

果然不把局里的任务寄托在宿主身上是对的。

破败的屋檐下升起了温暖的火光,驱散了春日夜晚冬天还没带走的寒气,宿傩对着火光,脑海里全是之前对方和他说的话。

他不是不敢赌,或者说对宿傩而言这是个再好不过可以变强的机会。

可是还有一点,很致命的一点。

樱发男孩的目光从噼啪作响的火堆上转移到倚着红木梁柱,微阖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红发咒术师。

这个人究竟有没有看出来他的秘密?

正当宿傩想着该怎么试探这个人究竟看出了他多少的时候,他听见长泽时礼轻声开口说,尾音带着愉悦。

“有东西靠近了。”

大半夜的,绝对不会是什么正常东西。

宿傩看了一眼红发咒术师,还是握紧了没有离身的砍柴刀。

“冲你来的,是个咒灵,这个污秽程度居然已经达到了准特级——不愧是我看中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