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早就受不了膳厅里此刻剑拔弩张的形势,听到睿鸿的吩咐,赶紧脚下生风的往外头跑,很快便用铜盆打来一盆温水,搁在了旁边的太师椅上。

“帕子哪里擦的干净,用水净手。”睿鸿对秦楚楚道,又问:“是要我帮你,还是你自己……”

他的话尚未说完,秦楚楚立刻小脑袋摇成拨浪鼓:“不麻烦主子的,奴婢自己净手。”

秦楚楚把小手放进热水里,洗了个干净,然后萍儿递上干净的帕子。

秦楚楚低头擦拭手上的水渍,对身边站着的阿蛊道:“阿蛊,你先回耳房去罢,我改日有空再去找你玩。”

阿蛊有些不愿,抬眸瞧了一眼睿鸿。

睿鸿的压迫力强大,大有你若不自觉些离开,我便要赶人的意思。

阿蛊耸耸肩,这才朝秦楚楚点点头,往膳厅门口走去。

这会儿,睿安正站在膳厅对面的小亭子里,斜着半边身子靠在美人靠栏上,他亲眼看着阿蛊走出来,心道:睿安把个情敌养在府中,也忒沉得住气!

睿安手中的竹骨折扇一摇,清风送爽。

到了夜里子时。

阿蛊躺在耳房的通铺上,他根本没有入睡,只等到了时辰,便掀开被子起身,他身上穿着完整的衣衫,从耳房出来。

这个时间,若是别的府邸都有小厮扈从或看守,或巡逻,但是亲军都尉府是没人看守和巡逻的。

阿蛊也是知道了这点,才会选在这个时间点出发。

他借着月色来到书房门口,不同于白日的大门敞开,此刻书房的门已经落了锁,阿蛊满不在乎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挑衅的笑,然后轻而易举开了锁,他把锁挂在门上,推了另一边的门进到书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