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力气原是没有阿蛊大的,但是阿蛊被拉了手,竟然舍不得挣脱,就这么任由秦楚楚拉着他出了房门。

秦楚楚把阿蛊往耳房里头一推,然后说道:“阿蛊乖乖在耳房睡,我去正屋休息了,睿鸿待我已经算不错的了,我毕竟是个官奴婢。”

“何为官奴婢?”阿蛊不解,歪着脑袋问话的样子,像个学堂上同老师提问的孩童。

“就是没有自由,没有权利,一辈子都随主人意愿活着的奴婢!同普通奴婢的不同,大约是我们这种人曾经当过官家小姐,受过些教育,有些书卷气罢了。”秦楚楚说完后,眼神黯淡下去。

“这般惨,还不如跟我回山里!”阿蛊嘀咕道。

秦楚楚没把阿蛊的话当真,叮嘱阿蛊好好休息,然后抬手关上耳房的门,转身便往正屋走去。

进山里?她不是没有想过逃跑,甚至还付诸行动,但是结果,刚出了城,就被抓了回来。

秦楚楚想起睿鸿抓她回来的时候,让睿安用麻绳捆了她的双腕,一路牵小狗似地把她从城门牵回了府邸,那种痛苦且被羞辱的滋味,她这辈子都忘不掉,也不想再尝试,再受到这样的对待和惩罚了。

讨好睿鸿,也就是讨好自己的主子,才能过上好日子。

秦楚楚无奈地叹了口长气,转身回了正屋,她进到屋内,脱了外衫,躺进踏脚木里。

说来也奇怪,听在别家帮佣过的丫鬟们说,就算是值夜丫鬟,也是有耳房大通铺睡的,可偏睿鸿这么大一个府邸,只许她睡在自己房内,连个耳房的通铺都不分一床给她。

让秦楚楚白日也只能宿在正房内,做女红或者休息都只能在正房内,就好似把秦楚楚锁在正房里,不许她入其他屋子一般。

除了过分偏执的占有欲,睿鸿平日待她还算不错的,秦楚楚心道:也不知他今晚几时回来,她需提前备下晚膳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