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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秦楚楚如今是睿鸿的值夜丫鬟,睡在主子的踏脚木上,好在睿鸿夜里睡得安稳,基本上也从未叨扰过秦楚楚。

晨起的时候,秦楚楚颇有自觉的伺候睿鸿洗漱和更衣。

睿鸿张开双臂来,秦楚楚把挂在施架上的玄色飞鱼服取下来,从后面套上睿鸿的肩头,然后一左一右替睿鸿把手臂收进去,整理袖口,又拿过一条黑色銮带,微垂着脑袋,雪白细软的手指替睿鸿把銮带穿好。

最后,便去摘墙上挂着的绣春刀。

“主子。”秦楚楚把刀双手奉上,这刀份量很重,她捧着亦是吃力。

睿鸿轻而易举地接过绣春刀,低头把刀鞘别在腰带上。

他原是刀不离手之人,夜晚入睡的时候,也要把刀藏在枕头底下,才能安心。

如今当上了锦衣卫的指挥使,但明里暗里还有许多仇敌,到底是顾虑着自己藏刀在枕头下,会把铺床的小姑娘吓坏,这才挂于墙上。

“行了,我去公廨了。”睿鸿别好刀,这便抬腿走出正屋。

秦楚楚跟上去送他离开,她来亲军都尉府已有月余,竟是从未见过睿鸿休沐,没想到身为锦衣卫的指挥使,竟是这般辛苦忙碌!

“主子,今日可是回府邸用晚膳?”秦楚楚问道。

睿鸿已经走出了院子大门,睿安迎上来,见到睿鸿听到秦楚楚的追问后,嘴角竟是勾出一抹微不可觉的笑意来。

睿鸿转身,低头去看秦楚楚:“你想我回府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