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得凄苦的时候,他们又在哪呢?”
“现在跑来跟我说你坏,说我听信你的谗言,要我处死你,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
唐湉安静的听着华陵抱怨,那些老臣年纪大了又没有大错,若是真处置了他们,华陵的名声也不好听,他们都已经退休了,却还是要成天进宫讨人嫌,确实让人心烦。
华陵性格温厚,几乎很少在人前发脾气,却也时常被这些老头弄得暴躁,忍了又忍,最多也就是寻了借口避而不见,没想到这些人趁着今天容夕大婚,得了空还要来添堵。
唐湉把玩着酒杯,这十年他也变了很多,有些事处理起来不像以前那么优柔生疏,在颜心斋的引导下,他已经是个很成熟的掌权者了。
华陵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酒下肚,虽然酒不醉人,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混沌,凑到唐湉耳边小声说:“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其实啊……”
“我将皇叔,是当做父亲的。”
唐湉眼底动容,轻轻摸了摸华陵的头,就像他小时候那样,“我也将华陵当做自己的孩子。”
华陵心满意足的笑了,趴在桌边沉沉睡去,唐湉把他半扶着上榻,盖了毯子看他和小时候一样恬静的睡颜,心里有了决断。
不久,清流派已经退休的几位领头的老臣接连因为各种原因告老回乡,也有的因为子孙外调被迫举家迁移,总之京中是一个不留了。
朝中人用脚想都知道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下来,只要谁惹陛下不高兴,摄政王就收拾谁,那些老头年纪大了不好好养老非要作,也是活了大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