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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秦曜穿了一身红衣,玉树临风英俊倜傥,而唐湉身为男子,免了凤冠霞帔,同样是一身红衣打扮,他甚少穿这种艳色,可他皮肤很白,穿了红衣衬得他光彩照人气质风流,秦曜看了一眼就舍不得移开视线,甚至还为此差点闹了笑话。

秦曜嘀嘀咕咕着什么,唐湉没分神听,等他仔细核对完清单,交给了礼官让他准备着,新郎马上就要到了。

容夕满头珠翠,她本就生得美丽,这么隆重打扮后更显姿容绝色,唐湉在一边看了就觉得,书里那些动不动就形容女主倾国倾城,大概就是容夕这样的。

外头传来礼官催促吉时将到的声音,一旁的宫人立刻将盖头给长公主披上,扶着她起身往门口走。

容夕在门边停住,转头掀开盖头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唐湉笑着冲她挥手:“快去吧,我们在国公府见。”

早在五年前唐湉就搬出皇宫住进了安国公府,他自觉不该再逾距住在宫中,以前是华陵小,有时夜里想让他陪,可他渐渐大了,再住下去不合适,而且秦曜成天想把他打包带回家看着,因此他思量后弃了他的王府,成亲后索性直接进了国公府,名正言顺的成了另一个主人。

所以转来转去,容夕还是他家的人。

容夕本来出嫁也有点紧张,唐湉的温柔笑容安抚了她 ,她鼓起勇气抬脚出门,最后那点忐忑也烟消云散,有皇叔给她撑腰,平儿可不敢欺负她!

等容夕出门,唐湉推了推身边懒得动弹的秦曜,“你快些回去,不能让小曼一个人替你主事,到时你是要坐着受新人礼的。”

“那你呢?”秦曜不满,“你身为‘夫人’,难道不应该也在现场?”

唐湉轻咳,耳朵红了:“我晚上再去,眼下还要去看华陵呢。”

秦曜被他三催四催,才总算不情不愿的去了,一路嘀咕着离开,亲侄儿成亲的好日子,他高兴是高兴,但因着自己成亲那天那么多繁琐的事留了阴影,特别不想面对这些事,比打仗可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