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大人拿足了长辈的架子,训斥子侄般不留情面:“我与你爹同朝为官三十载,看着你们兄弟几个长大,在我心中你与我侄儿是一样的。”
“我这是为你好。那唐祺为人阴险狡诈,你与他往来只会落个骂名,他是个什么东西你难道忘了?”
“若你还当我是伯父,便跟他断了往来!”
秦曜一直在忍耐着,他知道刘大人与父亲早年很有些交情,而且他也不算坏人,可他不能容忍对方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口气对他说教,摆出一副语重心长全心全意为他好的模样,好像那四年不存在一般。
眼看着刘大人还想继续说,秦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刘大人,有些话还是莫要再说了。”
“他是什么样的人,晚辈比大人您更清楚。”
刘大人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怼自己,察觉出他的怒火后语气也软和了下来:“你这是太年轻,被他骗了。”
“此人诡计多端,最善蛊惑人心,你难道忘了你二哥的事?”
秦曜冷笑:“自然是没忘的。”
“可是晚辈想,刘大人也是没资格责备我的。”
“若真是为我好,当年我爹和长兄被诬陷投敌之时,为何不见您站出来为我爹讨回公道?”
刘大人面色一白身形微晃,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他的这一问,半晌才哑着嗓子回道:“老夫……我上书给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