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那人并没真的想我死。”唐湉想了一会儿道,“以她的身手,早在第一刀的时候就可以了结我。”
“可是为什么迟迟不下手,非要等你们都来?”
秦曜被他的话拉回现实,开口道:“不管是为了什么,你现在的处境都很危险。”
“依我看,多半还是谢眠山的人。”
唐湉也知道这些,他叹着气自顾自地说:“周边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我能完全信任的人也就只剩你了。”
“说来也挺讽刺的,咱俩明面上还是仇人呢。”
秦曜一愣,在听到唐湉说最信任的人是他,他心里竟有些高兴。
晚些时候白简回来了,果然两手空空,他愧疚的跪在地上请罪,求唐湉责罚。
唐湉哪有心思惩罚他,再说这也不全是白简的锅:“又不是你的错,起来吧。”
白简起身低着头满脸自责,看起来真的很难过。
“前头还要你负责周全,先去忙吧。”唐湉还惦记着今晚的中秋宴,叮嘱道:“这次千万不能出任何纰漏,知道吗?”
“是。”白简低声应了下来,转身提剑离开。
唐湉咳了两声,无奈的说:“唐祺造的孽,最后都是我承担,唉。”
“我太难了。”
秦曜看着白简离去,刚回头就看见唐湉捂着受伤的手臂挣扎着想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