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神色郁结,闷闷的说:“王爷本来就是好人。”
有时候,唐湉觉得白简是个很神奇的人。他知道古代有很多人都是被洗脑的,从小就接受忠君思想,就像宝钿那样,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从不敢辩驳反抗。
可白简和他们相似又不相似,比起宫里那些人,白简更像个活人,他其实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虽然那些想法却全是围着唐祺转悠。
与其说他忠诚,不如说他就是为了唐祺而活,把他的是非看做自己的是非,把他的荣辱看做自己的荣辱,完全活在了唐祺的影子之下,无论唐祺做什么,在白简心里都是对的。
这种感情,唐湉觉得已经远远超过普通主仆了,他看着白简皱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白简啊……”
“人活着应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你的人生还那么长呢。”
白简一头雾水,懵懂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慢慢你就懂了。”唐湉笑道,“走,咱们回去。”
白简没听懂他的话,也没去纠结这个,疑惑地问:“您不去看乐芜姑娘了?”
他这一提醒,唐湉才想起这事,可一想起在西街门口遇到秦曜时尴尬的场景,他忽然又不是那么想去了:“今天没什么兴致,以后再说吧。”
反正将来机会多得是,总不会次次都遇见秦曜。
回宫的时候天快黑了,唐湉又是大包小包的带回来,遵守了和小朋友们的约定。
吃完晚膳送走了他们,唐湉洗漱完坐在灯下,拿着炭笔铺开纸在灯火下开始画画。
作为一个从业几年的在编幼师,唐湉必须一人身兼数个技能,又要会画画又要会讲故事还要能做手工,偶尔过节还得上台给小朋友们跳舞,几乎算是全能小超人。而唐湉更是其中的翘楚,他的画画水准比起专业美术生差了些,但q版简笔画还是很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