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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比唐湉想象中的还要顺利,直到走出城门好一段距离,他才敢放松下来,转身回头看了一眼城门,连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云似乎也消散了开来。

他看了一会儿,接着便抬脚继续往前走。在宫里的时候一心想着出来,真出来了他却又对着城外的分岔路开始犯难茫然。

他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哪里,做些什么。

规划的都很好,真正实行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一个人在这广阔的天地里求生有多难,唐湉甚至不太分得清自己的方向。

干站着也无用,他随便挑了个条路,走了十多分钟看见一个亭子,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烈日,便进去歇会,他怀里藏着水壶,唐湉摸出来想喝一口水。

掏水壶的时候,那个藏着华陵给的小银锁的锦囊顺势一起掉了出来,唐湉赶紧弯腰捡起,小心地吹干净上面的尘土。

他看着手中的锦囊,忽然也喝不下去水了。

银锁本来很轻,拿在手里不仔细掂量的话几乎察觉不出分量,可唐湉却莫名觉得它有千斤重,眼前闪现的都是华陵小小的身影。

他应该也很需要我吧?

本来已经尽力忘记这些的唐湉再次煎熬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和这个世界的华陵并不算相熟的关系,虽然两个孩子长得一样,可他分得清他们不是一个人,无论是情感还是道义,他都不欠什么,离开那个旋涡中心自保才是最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