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祺从不是个软弱的人,该说这个词和他就没有半厘钱的关系,那人即便被伤得狠了,也只会阴笑着回头用更狠的手段报复回去,他永远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哭。
秦曜只是单纯的困惑,这人是犯了什么疯病,非要在这时候跑这里来哭。
“关你什么事。”唐湉嘴瓢,昏头昏脑的怼他,恶劣的想要借他发泄那些一直不得释放的情绪,“要杀就杀,不要废话。”
“你杀只鸡,还要问鸡为什么难过,你还是人吗?”
秦曜被怼得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很想死?”
唐湉轻笑,眼里含着说不出的凉意:“你才想死呢。”
“能活为什么要死?”
“这不是……走投无路了吗?”
秦曜抿唇,良久才低声一叹,似是跟自己达成了某种和解:“我的确会杀你。”
“但不是现在。”
唐湉隔着大雨懵懂的看他。
秦曜也没打算解释,他微微弯腰,把他的伞塞到唐湉冰冷的手里,低声说:“我这个人很讨厌欠人情,上次你送我的伞,如今……还你。”
唐湉愣愣的看他,秦曜蹲着身与他平视,两人的距离近到彼此呼吸都能听到。
可惜只有短短的几秒钟而已,秦曜说完话便起身,独自淋着雨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