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弈狠狠的抬手砸着桌子,即使这些事早过去了四年,可他想起来还是义愤填膺,怨怼着若不是他爹把他关在家里不让出门,也不会让秦曜一人面对那些豺狼虎豹!
他满脸愤恨,秦曜这个当事人反而平静多了,不见半分怒火,仿佛当年在正阳宫外的那一跪,跪去了他半身傲骨和意气。
“旧事不必再提。”他摆手道,“眼下我们要想的是如何保住自身,为陛下效命。”
赵弈红了眼眶,“陛下……我们还能指望得上陛下吗?”
“唐祺那厮敢当众逼死洛帝,他就是个疯子!洛帝死的时候才十二岁,而新帝满打满算也就五岁,等他长大还要多少年?”
“他能不能平安活到那时候都是两说……”
秦曜捏紧桌角听着赵弈一连串的质问,却没有办法辩驳,因为赵弈的颓废并非全无来由。
自从秦家出事,他们手中的军权就被先帝收走了,而后先帝又急病驾崩,虎符便被一分为二,一半掌握在唐祺手里,一半被谢眠山保管。
没有虎符的秦家就如同一只没了利爪的病虎,什么都做不了,就算当年仅存的旧部还在,可人心到底散了。
“即使这样,我也决不退缩。”秦曜冷声说着,“虽然上次刺杀失败,可也不代表我们输了。”
“若连我都退了,陛下就真的再无人可用。”
他何尝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境,只恨自己年幼,当初不知朝廷里的那些阴私,才会在出事的时候手忙脚乱毫无应对。
他眸中闪着坚定的光亮,掷地有声的说:“我不只要为我秦家平反,还要让边境那群乌合之众,把吃下去的十六城一个个的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