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安谨都酝酿不出斗志了。

今天的便宜弟弟怎么回事?那股争强好胜的劲儿呢?卖什么萌啊!让他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点憋屈。

他抿着唇看着便宜弟弟,感到一道凌厉的视线射过来。

说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视线凌厉,好像有点离谱,但事实就是,陆余的眼神像刀子似的,割得他一个哆嗦。

“……!”安谨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陆余熟稔地又给安予灼剥了一只虾,状似不经意地轻声说:“你是在气他叫别人哥哥吗?”

安谨:“!”

十岁的安谨还没学会喜怒不形于色,迅速涨红了脸,“谁稀罕!”

不过,至此之后,这顿饭倒吃得相安无事,安家俩幼崽再没起冲突,令安致远和郭琳啧啧称奇。

饭后,安谨像往常一样,把自己关进房间,摆出高贵冷艳的姿态,拒绝跟别人沟通。

而安予灼则被迫瞪着单词卡片发呆,这回撒泼打滚也不管用,望子成龙是郭琳女士神圣不可侵犯的底线,安致远求情也没用,安予灼挨了一顿鸡毛掸子之后,很识时务地老实了。

郭琳:“所以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安予灼:“……”

安予灼既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聪明,再让郭琳产生他是神童的错觉,又不想一问三不知,看起来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