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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司年一怔,露出一丝茫然无措:“……师姐,你说什么?什么没有做到?”

沈君知淡淡抬眼,眨眼间便从案前到了叶令仪身侧的位置。他负手而立,面沉如水,冷淡道:“司年,不必再演了。”

他一早就已经知道了。

从裴司年踏进大殿的那一刻起。

裴司年满眼茫然,指尖猛地攥紧,无声抿唇静静地看着叶令仪和沈君知:“我不明白。”

叶令仪看着他,他还像刚醒过来时那样,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干净净,总是认真倾听,从不着急,似乎一直都没有变过。

温和无害,带着安静寡言的暖意。

只是这一切到底是假象,从头到尾都是。

叶令仪掩在袍袖间的指尖微微用力,平静道:“你明白的。”

他是被叶令仪带回来的,照顾了他整整一个月。他身上哪有什么所谓他爹留给他的传送符箓,是情急之下露出的纰漏,还是在低估叶令仪付出的关心?

真正认真对待那段时光的,只有叶令仪自己。

裴司年脸上流露出不被信任的怔愣和悲伤。他安静地看着叶令仪,他说:“师姐,我不是怪物。”

他身上的道袍有叶令仪留下的保护符文,浅蓝的道袍柔软干净。

他的眉目轮廓柔和,垂下眼时总显得平和,微微下坠的眼角线条圆钝,让人不舍得辜负。

裴司年沉默而倔强的将唇角压成一条直线,执着地看着叶令仪一字一顿道:“师姐,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