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半天寂静无声。
掌门没再多问什么,只说叶令仪从今日起便是清虚派弟子,自会告知各峰弟子她已拜入松间真人座下。
来时徐徐,归时不过几息。
顾恒泊带叶令仪回了万重山,于云雾间随口道:“为师接下来须得闭关数日,若有不能独自处理之事,自可乘上这花舟,去寻人解惑帮扶。门派之内,除无边海附近外,无你不可去之处。”
他话落,随手摘下一片海棠花瓣,金色光点漂浮着,转眼幻化缩小成半个巴掌大的方舟,落在叶令仪掌心。
“我素来不喜外人出入,仆从道童皆无。你还有一个师兄,常年不在师门内,过些时日才回来。你是想与师兄住在一栋山头做个伴,还是独自任选一个山头?”
叶令仪听见这句“任选一个山头”,不由暗自“嘶”了一声,师父果然大手笔。
她想起耳后发烫之处尚未探明是怎么回事,或许不便与素未谋面的师兄住的太近。万一哪天他突然回来,撞破什么秘密,就不好了。于是信手随便一指:“唔,就那里吧。”
各峰上因居住的修士不同,道法阵势各不相同,景致也随之天差地别。有冰系修者为修炼所益,便制一法阵逆转天时,四季覆雪,天寒地冻。有火系修者则反其道而行之,岩壁嶙峋,热气蒸腾如岩浆,一株草都不生。
叶令仪属木系,便寻一处林海深深。
顾恒泊见她已做了决定,莹白指尖在那处虚空轻点,便有一座殿宇显现出来。
流光闪过,笼罩山头的结界显形一瞬便消失不见。
顾恒泊脸上又露出一丝倦意,困乏的半阖着眼缓缓道:“虽说清虚派地界无人敢动你分毫,为师还是给你布下了一道禁制。逍遥山内,元婴期以下修士,均为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