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秉儿不在京中,他作为女婿在阿翁跟前尽孝。孝到姜郴嫌他烦,撵他走。
后来出征。家书写了一份又一份,给通城的,给京城的,从阿翁阿家到姨娘,乃至家中三个小姨妹小舅弟,都照顾到了。
姜秉儿瘪起了嘴。
“你才归朝,怎么就来通城?”
她以为云溪奉总是要在京中待些时日的。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悄悄就来了通城。
看他这模样,也不像是大张旗鼓的。一个人来的?
云溪奉无奈地看着她。
“你问我?”
自然是心有所牵,才归心似箭。
姜秉儿不问了。问也是白问。他那眼神直勾勾地,当她瞎子看不见吗?
有些别扭。
“来就来了,今儿夜深了你先睡吧,我困着呢,明儿还要早起,不与你说话了。”
她才起身,云溪奉也跟着起身。
她立刻指了指小榻。
“喏,给你铺好了!”
小榻都铺好了!他什么意思怎么要跟着她走?
“姜栖栖,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
姜秉儿眨巴着眼,心虚地移开。
想说谁知道呢,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又想说她才不遵循呢。
可想了好多,最后也只是哼了一声,朝自己的内室走去。
云溪奉松口气,弯腰抱起毯子。
这是姜秉儿的闺房,她曾经住了好些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