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秉儿靠近他,提着灯,在烛火下,他静静靠在墙上的那样,也不知是不是姜秉儿自己心里作祟,总觉着他有些柔弱。
柔弱?
这个和云溪奉完全没有关系的词,但是在有一那么一刹那,她居然真的有这种感觉。
“阿家不让你多来找我。”
云溪奉提醒她。
姜父姜母的意思是,他在姜家就会将他藏好,照顾好,但是希望姜秉儿和他尽量远离一点距离。
姜秉儿早上来看过他,按理说就不用在来了,晚上洗漱过后还悄悄来看他,让阿家知道了,恐怕会不高兴。
云溪奉想见到姜秉儿,却不想让姜秉儿在父母和他之间抉择,主动提醒她。
姜秉儿垂下眸。
“那我回去了。”
她听话的转过身。
身后的人似乎叹了口气。
还不得姜秉儿走出一步呢,身后的人已经伸出手来,轻轻将她搂入怀中。
姜秉儿一愣,下意识地想动,想到什么,硬生生僵住了。
“你的伤!”
这么抱着她,会压到伤口的。
“我有分寸。”
云溪奉微微弯腰,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抱着她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久久得不到安抚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
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房中养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捱的事情。
伤口的疼痛也不算什么。
最让他煎熬的。莫过于每天只能匆匆见她一面。
有时候甚至连一面都见不到,只能从长随口中得知在他昏迷的时候,姜秉儿来看过他。
怀中紧紧抱着姜秉儿,他才有片刻安神。
姜秉儿不动了,她也不敢转身,不敢回抱他。毕竟他伤口的位置让她都不敢动一下。
她拿着烛台,在一缕微弱的火光中,静静感受着来自身后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