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怕嘴上的称谓暴露了房中躺着的人身份。
“他如何?”
姜秉儿问。
“将军这一箭直穿肩骨,箭上又有毒,小的直言,将军的危险期还没有渡过。”
本来休息着吃药或许也好,但是躺在略有颠簸的马车上几天,伤口也愈合不了,拔毒也没有那么容易,治起来也棘手。
姜秉儿心下一沉。
“我知晓了,还请大夫尽力,又所需一切,府上一定全力配合。”
大夫拱手:“的确有一件事还得大姑娘出面。将军的药,若是按方抓药只怕会被人猜到是用来治什么的,若是这地界大姑娘有法,还请多准备些药材。”
“此事不难。”
姜秉儿一口应下。
的确不难,她立刻去书房找了自己阿娘,飞快说到云溪奉受伤来此疗养的事,还有药材。
阿娘一听合上账簿,立刻带人以收购一些药材入京中铺子先摆一摆的名义,将镇子上几个药铺里的上好药材大量购入,不到半个时辰就拉了一马车的药材入府来。
府中已经有大夫和两个学徒早早准备着。药材一到立刻分辨,按方取药,去房廊后的台阶下烧了炉子煮药。
游善酌叫了崔芙来,叮嘱她这两日没事儿了就让侍女在周围转一转,提防陌生人。
安顿好一切,游善酌才提溜着自己家闺女,去看望一下自家女婿。
守在房门处的还有两个长随,等她们一进去就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