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种满城宾客的情况下,他站了出来,陪姜秉儿拜天地,行大礼,全了一场婚事最体面的面貌。
“此事……我欠他。”
云溪奉说道。
姜秉儿想也不想说道:“与你无关。”
等云溪奉抿着唇情绪低沉下去,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秉儿自己都说不清了。
在她看来,当时沐悠世愿意站出来帮她,自然是帮她的,肯定不是帮云溪奉。毕竟他们两个关系那么差,就差没动手打起来了。
这份人情是她姜家欠的,和云溪奉没有关系。
只是说出来似乎有些戳某人的心。
算了,说不明白了。
姜秉儿眨巴着眼,盼望云溪奉能懂她的意思。
云溪奉的确懂。但这不代表他不戳心窝子。
当年那场未完成的婚事不但是姜秉儿的心病,也是他的。
在战场苦苦煎熬的那几年,他每次生死一线的时候都在想,可千万不能死去。
不然他都没有给姜秉儿解释,那身喜服还没有给她看,就这么死了,到了黄泉路他也得爬回来。
“喜服……我还留着。”
云溪奉忽然说道。
“洗得很干净,和当年一样。”
姜秉儿不解他说这个是何意,留着……那就留着吧。好歹是当年成过亲的象征了。
云溪奉抬手抵着唇,犹豫了下,才说出后半句。
“栖栖,你还想看我穿喜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