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姜秉儿想着阿云许是没有见过老虎,专门带他去看老虎呢。
结果走到崔家门口就撞上了沐悠世。
沐悠世嘴巴多毒的,眼角吊起,薄唇一勾,刻薄地嘲讽她:“从哪儿捡了一个藏头露尾的小乞丐,跟在你身边不嫌臭吗?”
那时候的姜秉儿是给云溪奉戴着面具的。
再加上所有人都知道姜家从官奴里买了个小子来给姜秉儿玩,就算没见过,沐悠世一看见姜秉儿身侧戴着面具的单薄少年就猜出他是谁了。
姜秉儿反唇相讥:“比不得你,整日涂脂抹粉,戴着花儿比小娘子都俊俏,没人比你香。”
沐悠世最烦旁人说他像小女娘。但他长得白净清秀,五官轮廓偏柔软,又是小少年,还未长开身体,经常会被误会是个个儿高的姑娘。
姜秉儿是故意戳他呢。
两人就这么在通判府外挽起袖子吵了起来。
当时戴着面具的阿云瞥了眼,意兴阑珊地移开视线。
两个不成熟的小崽子。
而不成熟的小崽子吵着吵着,就又以赌来定输赢。
这一次,红衣少年抬起手指,指了指姜秉儿身后的云溪奉。
“简单,我就赌一个,今儿那老虎笼子,我敢进去,你身后这个小奴隶若是也敢进去,就算你赢。若是不敢算你输。你若输了,就把这小奴隶丢了,我给你选个。”
姜秉儿立刻答应了。
“行,我若是赢了,你得穿小女娘的裙衫,陪我去春日花会。”
沐悠世漂亮的脸蛋都快扭曲了,好一会儿才拍板。
“那我若赢了还得再加一条。你来与我做三天丫鬟。”
“那你也得穿着裙衫伺候我!”
两人针尖对麦芒,都不肯各退一步,最后定下了相对两个人来说都很耻辱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