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秉儿垂眸。
“怪我,我家只是商户,在知州面前根本说不上话,救不了你。”
而后她犹豫着,抬眸将目光落向云溪奉。
原来,原来当初的事情是这样的吗?
难怪自从知道云鹿玟的下落后,他始终愁眉不展。
还有那个日子。
七月十五,七月初九。
六天的时间,五天的疾驰奔波。
根本没有给他留下足以拜堂的时间。
她眼神有些复杂。
若是当时云溪奉说了云鹿玟的事情,依照她的习性,肯定是会想办法去救云鹿玟的。
但是她怎么救,拿什么救?到最后还得靠爹娘。
姜家当时本就有求于知州,这种情况下走明路根本接不出云鹿玟。若是走别的路子,之后姜家就没有路可以走了。
这就是民不与官斗。
权力在手,斗不过的。
云溪奉自从云鹿玟开始抽泣着说起当年的旧事,就始终垂着眸沉默。
双手紧紧攥着拳头,不言不语,陷入了当年的旧事回忆之中。
痛苦。
一面是他即将成婚的喜悦,一面是亲弟弟的生死安危。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救弟弟。
但这么一来势必就对不起姜秉儿。
新婚之日,宾客无数。新郎却不告而别……
他当时就知道自己若有和姜秉儿再见的时候,不会得到她的原谅。
而且他也说不出求原谅的话。
无论如何,他对姜秉儿的伤害造成了,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