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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秉儿没惊动姨娘,在人群里伸着脖子看前面的闹剧。

说是捉了奸夫在打,那可是真打。光着上半身的男人想跑,被人家捉了头发,扯得他疼得只吆喝,又是一脚踹到他后腰上,那打得也不轻。

这男的瞧着眉清目秀的,甚至有几分儒雅的意思,就算是在挨打,嘴角还带着笑,抱着手求饶。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出了气就放了我吧。给人瞧着多丢人。”

那捉住他的男子长得高大,甩他跟甩小鸡崽儿似的,气得火冒三丈又给了他一拳。

“你来我家摸墙的时候不丢人?”

“瞧您说的,这不是您银样镴枪头不中用,弟弟我才好心替您办事嘛,怎么能说我丢人。”

哟呵,这话说的,那男人可气得不轻,又按着奸夫就打。

“哎!打两下就行,你打多了我可是要找人来报复你的。”

奸夫还振振有词:“你一个小差役,容你打我两下纯粹是给你脸。打多了那就丢了我沈家的脸,我同意,你问问我家同意不?”

“哟,沈郎君……那个天天泡在女人堆的?”

“伯府的那个小郎君,赵家的要吃亏了。”

姜秉儿听着热闹,好奇地问旁人:“这人是哪个伯府的?”

“沈伯府就一个啊,姑娘外地人?”旁边人看都不看姜秉儿一眼,还在看人群堆里的闹剧,“他是沈伯爷的嫡幼子,打小就荒唐。以前说他整日就在秦楼楚馆里,原来他还会摸到正经人屋里头。”

姜秉儿似懂非懂。只知道那挨揍的是个有身份的,那这事儿只怕不好办。

那姓赵的说是一个小差役,这小差役知道了伯府幼子的身份,还挥的起拳头吗?

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