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着夜色摸到云溪奉床榻边,要帮他擦药。

云溪奉撵她撵不走,索性闭上眼趴在那儿随她去。

而姜大姑娘哪里会伺候人给人擦药,一会儿小手指在那伤口上摸来摸去,一会儿自己觉着疼,趴下去在他裸背上呼呼呼鼓着腮吹气。

少年的后背紧绷,浑身僵硬如石。

一盒药膏让姜秉儿当玩具似的在云溪奉整个后背涂来抹去。

指腹柔软,铃铛叮铃,小姑娘软着嗓子娇滴滴说她打人的壮举,未了,还用满是药膏的手指戳了戳云溪奉的耳垂。

“阿云,你为什么打他呀?”

一个问题才问出口,就让趴在床上的少年直接绞着她的手,将她推出房门去。

门砰的一声关在姜秉儿的鼻子前。

被关在外面的小姑娘笑得犹如偷了腥的小猫咪。

得意的哼着小曲儿离开。

混迹在各大茶室楼馆里的姜大姑娘,还真怀念起那茶楼里莺歌燕舞能说会玩的妓子了。

只是……

姜秉儿坐在轿中,她现在是将军府的夫人,不能大剌剌去那些莺燕之地。

下次换个身份再去吧。

入了夜,京中瓦市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到处挂着灯,来往人客众多,此处有赌坊有茶楼还有戏坊,晚饭过后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小轿子抬来抬去的,偌大一条街都被堵得摩肩接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