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才知道云溪奉还在书房处理要事,甚至用膳都是厨房那边主动端了两份来主院,一份送书房,一份送暖阁。

天黑后,姜秉儿又开始考虑另外一件事。

怎么住?

和云溪奉同住屋檐下不是没有。她有一次和云溪奉闹脾气,愣是用一根金链子锁在他脚踝上,将他锁在自己的闺房内。

但是她不和他说话,甚至没有眼神交流。她玩玩闹闹地,被金链子锁着脚的少年安静盘坐在小榻上,闭眼打坐,根本不在乎这点拘禁。

姜秉儿当时就是很生气,也不许他睡小榻,只让他睡在自己窗边的脚踏上。

脚踏长六尺,宽二尺,睡一个人的确可以,就是会显得逼仄。

当时云溪奉也不反抗姜秉儿的任性,就躺在脚踏上。姜秉儿一翻身就能看见他安静的睡颜。

离得那么近。

近得她根本睡不着。自作孽。

此处室内又是前室的厅堂暖阁,内室则是用落地木雕花窗罩和屏风错落隔开,分了厅和暖阁,另外用折屏分了碧纱橱来,还有内里一个套间,边儿的一个取水的盥洗小间。

此间足够大。姜秉儿趁着云溪奉没来,走了一圈觉着完全能住得下她和云溪奉。

内里的套间自然是云溪奉住的,那她就住西侧的暖阁好了。

姜秉儿想的很好,叫丫鬟去准备了水,自洗漱了更衣,准备去暖阁住时才发现一个问题。

此处只有一张小榻,没有被褥。

而云溪奉所住的地方没人会留宿,只有内间的小套间有被褥。

这下给她弄慌了神,赶紧让小丫鬟去找一床被褥来。

小丫鬟年纪小是小,但是有些事还算知晓。

她小心翼翼问姜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