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奉似乎看出了姜秉儿的不愿,他沉默片刻,从怀中摸出一张云笺来,放在石桌上。
“一次差遣。”
姜秉儿看见这张自己亲手签下的云笺,嘴角微动。
他倒是聪明。
姜秉儿知道自己是抵赖不过去的,但也不愿太干脆接过来,故意仰头看天,脚下点着地,磨磨蹭蹭,拖拖拉拉。
云溪奉知晓她不会抵赖,给了她云笺,起身。
“让姨娘收拾东西。”
姜秉儿听出点东西来,不敢神游太空,赶紧摆摆手。
“姨娘他们就不去了吧。不太好。”
她怕云溪奉一定要全家都去。毕竟云溪奉有一点就是希望家里人多,或者说家人亲属多些。
“夏儿阿蛮他们刚入学,读书呢,接送一早一晚两个人,我还放的有酒,姨娘得帮我看着。”
姜秉儿没说最关键的。
就算是成了亲有婚书的关系,云溪奉也是入赘的,她也不能带着姜家一家子去云家里住。
云溪奉还真的是打算把姜家人全包了。
既然姜秉儿不愿也无妨。先把最主要的带走就行。
说是要给云溪奉去。姜秉儿还是牵挂她后院里的那十几坛酒。酒要好喝,酿出来得多窖藏,泥塑封口放进地窖里陈酿些日子才好。
她想着在偏房先找个好位置窖酒,先存放着。
云溪奉也来帮忙。
一坛坛酒整齐摆放在偏房门口,分了不同重量的陶坛。轻一些的好拿,十斤往上的略重些。
云溪奉一手一坛二十斤的,按照姜秉儿所指方向,放到偏房角落一处避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