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花的钱已经没多少了,再不赚钱来点进项,一家子就得喝西北风。这种节骨眼小叔要是敢去赌,她干脆以家主的身份把小叔卖给谁家当个奴仆,好好磋磨磋磨才是。

姜秉儿到底不放心,开了门户出门去等。

昨儿下了一天的雨,今儿早上又下过一场,地上还有些湿漉漉。岸边垂柳蔫蔫儿,姜秉儿在树下站了片刻,落了一肩膀水珠。

不多时,她等的人终于回来了。

姜秉儿刚要迎上去,却是脚下生了根,动弹不得了。

她瞪大了眼盯着那匹高头骏马,马背上云溪奉怀里抱着姜蛮,后面是他的长随马背上放着姜固,姜夏儿七岁了,这些人有分寸,给了姜二爷一匹马,让姜二爷带着她走。

一路浩浩荡荡三五匹马,七八个人。

被送回来的三个小崽子下了马,兴奋地嘴都合不拢,兴高采烈地举起糖串给姜秉儿看。

“姐姐看,姐夫给我们买的!”

姜秉儿明显看见云溪奉身后的几个属下按捺不住兴奋地眼神,只能假装没看见。

接了三个小崽子,客客气气跟云溪奉道谢。

“怎么好劳烦你送他们回来。”

“有事找你。”

云溪奉也不客气,让属下伺候马匹,自己大大方方跟着姜秉儿回家。

他也不当自己是客,不在正堂里待,而是在院子里石桌旁落座,客气得喊婶娘帮他倒杯茶。

婶娘脚下轻飘飘地去了厨房,云溪奉回过头来。

他神情正经,姜秉儿也收敛了嬉笑,正襟危坐。

“三婶病了。”云溪奉眉心微蹙,单刀直入,“我想请你回府探望一下三婶,顺便照看一下府中大小事宜。”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