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个好事。

姜秉儿被压了几年的小小坏心思,似乎又在冒出小嫩芽。

“阁老说笑了。不过是我觉着有趣。阁老说来赔礼道歉,不见道歉,只见跋扈。也许这就是阁老的道歉方式?受教了。”

赵阁老面色暗沉。

“小姑娘,老夫已经很是客气,你写下和解书,此事作罢,老夫在京中还能照拂你家一二。若是不从……”

“瞧您这话说的。”姜秉儿可没在怕的,她依旧笑眯眯地,看起来可爱又娇俏,“此事作不作罢,又不是你我二人说了算。更何况您说了,我一个外地人,得罪了您不过是拔腿就跑的事。您可不一样了,阁老啊,跑不掉的。”

姜秉儿这会儿才慢悠悠提裙落座。

虽然坐在下位,却没一个人敢轻视她。

姜二爷佩服地盯着自家侄女,摸摸脑壳上的汗珠子,悄悄站在侄女身后。

赵阁老怒不可遏。

本以为不过是亲自来道歉。外地平头百姓该诚惶诚恐接受道歉,把那个不成器的家伙弄出来,免得怀孕的儿媳为此哭泣不止。

没想到居然遇上这么一个混不吝的小丫头!

可恶至极!

“你!”

这边赵阁老话还没说出来,外头喧闹起来,姜秉儿也跟着看出去。

他家门被拍得梆梆直响。

这敲门的手法,可不是云溪奉,也不是他手下的那几个长随。

姜秉儿随手拿了个洗干净的苹果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