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奉却是从半壁石玉屏风后推开暗门出来的。
姜秉儿下意识起身理了理衣袖。
他许是刚沐浴过,一身浅淡的蓝衫,腰系金色绳坠,长发还未干,随意挽了个单髻,额前甚至还有些水珠滴落。
云溪奉一身水汽,拉开黄花梨灯挂椅,落座,热茶不够温度,他并不介意,一口饮尽。
空的茶盏被推到一侧,他嘴唇本就生得薄,被茶水润过,显露出一层绯色。
长案上他手肘一侧摆放的信函有些乱,他随手取出一份瞥了眼,指尖一弹,落到姜秉儿的案前。
“冉家事已经解决。你看看。”
姜秉儿接了信函,封面上写着姜字,她没有第一时间拆开看,却是诧异地抬眸盯着云溪奉。
刚沐浴的他洗去风尘仆仆,倦意却藏在他眼角眉梢,他修长的指抵着额头,湿漉漉的碎发贴着额角,水珠润湿了他指腹。
姜秉儿忽然想到,若是她坐牛车来往与临泉镇和京中,单程要个五六天。但是如是骑马……来回五六天也有些太快了吧?
她居然在想,云溪奉不会是亲自去临泉镇帮她解决冉家之事吧?
嘴唇动了动,她想问,犹豫了下低头拆开信函。
信函里薄薄一页,是她姨娘的字迹。
开头第一句就给了她迎面暴击。说见到了云溪奉。
后面的姜秉儿几乎看不太进去,只知道冉家做的局被找到了证据,被云溪奉反手送到府衙,冉老爷已经被下狱。姜二爷和姜三妹都被救了出来。
她看到最后,匆匆折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