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书抬起手, 轻捏着她的下巴，拇指温柔地拂去她脸颊上的水渍，说道：“孤喜欢你。”

虽然早就猜到了沈亦书想说什么, 但当她真的听到的时候, 心头还是狠狠一颤。

沈亦书说，喜欢她。

她的脸颊开始发烫。

有些无措地低下头, 看着水中自己和他的倒影。

在水波的荡漾中, 两个人的倒影忽而清晰, 忽而模糊, 仿佛被水波揉在了一起。

“我……”苏南烟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水里实在是太冷了，呆了这么长时间，浑身都开始打颤了。

“是孤疏忽了。”沈亦书浅笑了一下，将苏南烟往自己怀中更用力搂住了搂，说道，“先上岸吧，别着凉了。”

虽然画舫就在不远处，但是画舫上面也已是一片狼藉，沈亦书和苏南烟都不太想继续呆着了。

沈亦书将画舫和刺客的事情交给了刘进处理，自己与苏南烟则是找了一间最近的客栈。

两人将画舫上放着的干净披风披在了身上，只露出了湿透了的脸。

与客栈老板说是赏花灯的时候不慎落了水。

客栈老板也没有多问，给两人开了一间上房，又备好了热水。

沈亦书让苏南烟坐在软塌上，自己坐在她的身边。

小心翼翼执起了苏南烟受伤的手掌。

她掌心的伤口很深，在水里浸泡久了，已是血肉模糊，此刻殷红的血液还顺着她的掌心不断往下流淌。

沈亦书的眼底浮现出了一丝极为明显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