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到底是多年混迹朝堂的了,此刻哪里还不明白。
葱臂钏开始,到名册,到他府上搜出东西来。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一环扣一环,全部都是冲着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坐实他私相授受的罪名。
他现在哪里还想不到,是有人利用了谢婉柔善良的心性,假装乞儿。
然后借谢婉柔带人入府这一习惯。名正言顺到他府上,然后将东西藏在了他的府里。
哪怕之后谢婉柔将人送到另一处宅子,也来不及了。
他忙于朝政,家宅内的事情,怎么可能顾及得到,就这样被人钻了空子。
此刻他倒不由得回想起,谢夫人掌府里事宜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不会让无端的人入谢府。
他此刻心中懊恼,怎么就一时脑热,答应了侧室掌管府里事宜的要求,还在她的枕头风下,答应了带她们两个参加如此重要的宫宴。
如果没有谢婉柔献舞这件事情,他也不会被人算计成这幅样子。
“皇上,臣冤枉!这些东西是有人故意放在微臣府邸的。”谢相想明白以后,也很快想到了应对之策。
到底混迹了朝堂多年,他对皇帝说道,“微臣与魏公公从无私下的往来,此事皇上一查便知。没有往来,又如何收这些名贵的东西呢?”所以一定是有人陷害。
谢相此刻庆幸自己不屑与魏公公来往,否则当真是百口莫辩了。
皇帝看向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为人刚正不阿,甚至可以说是认死理,不会说谎。
京兆府尹点了点头,说道:“微臣确实没有查到丞相与魏公公有所往来。”
谢相闻言,松了口气。
皇帝看向谢相的神情也微微松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