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队长呲了一顿的知青们,最终还是努力把今天的地给锄到头儿,至于质量怎么样,那全看天意。

云海生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他大约是能感受到大队长着急上火的那种心态,庄稼人看不得地受损。

“这些知青,是不是不对劲?”大队长在散工时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那“丧”的情绪简直都要化成实质。

要是许念云在这里一准会告诉大队长,知青们这是感受到太多无法融入的“隔膜”外加身体劳累,从而产生“破罐破摔”的丧气。

但大队长毕竟是大队长,能管理上百社员的人对于这事儿很快就想明白是因为什么,可想明白了又有什么用?

地就那么多,粮食也就那么多,外来者其实也是竞争者,能做到不排斥已经是很好,哪里又能指望本地人去把原本属于自己或者自己孩子的机会割出去给他们?

云海生吃过晚饭破天荒的没在家做他的“编织大业”,出门好几个小时后才回家。

“爸,你去哪了啊?”云小鹿可是老好奇她爸去干嘛了,毕衤糀竟平日里都很难见云海生晚上去村里溜达,刚何况还是去了这么久。

云海生摸了摸小闺女有些散掉的小辫子,笑着道:“出去唠会儿嗑,你怎么还不睡?”

见她爸不想回答,云小鹿便知道这又是个“小孩子别问”的事,继续问下去她爸也不会说。

能让云海生唠这么久的事,许念云猜着无非就是知青住家的事,她姥爷这个人平日话不多,能让他说这么多话,可见是要尽最大努力保障卖草药事宜的低调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