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她爹妈掌家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再后来家里就靠典当过活,后来她家能划分成富农而不是地主真就是多亏了她爹的败家速度。
小时候赵月季跟着她爷爷学过认字,也看过她爷爷制药,所以她的确是会炮制药材,等她弟弟妹妹们出生长大时爷爷早就去世,她爹自己都是半瓶子水自然是没那份儿心气儿教几个孩子学艺的。
赵月季觉得自己这手艺连她爷爷的皮毛都算不上:“算不上会,就是会整治一点儿常见的药材。”
现在大家对于中药不太认,也不允许投机倒把,所以弄药材的买卖也几乎没有干的。
听说那些靠近大山的乡民倒是还在弄草药卖,好像是必须卖给药材收购站或者指定的医院才行,价格听说很低,现在都要下地挣工分儿,谁有闲工夫去挖草药呢?
赵月季就从来没有想过用这个手艺补贴家用,因为现在这情形就是农民没有工分你有钱都换不来多少粮食,没看她爹现在在老家也是要下地挣工分儿嘛。
“那我挖草药回来,妈你来炮制吗?”云小鹿觉得自己这个发财大计已经成功一半!
“你挖草药?”
赵月季被小女儿的天真打败,但她也没有直接拒绝,这孩子最近可能是因为开始认字儿所以对什么事都有了好奇心,但总归不是淘气的事。
“你知道你太姥爷正经学认草药多少年吗?从五岁跟着进山采药到十二岁上,你太姥爷才教他制药的正经手艺,你打算学多久又跟谁学?”
云小鹿没想过这单单认识草药就要这么久:“我姥爷是不是太笨才学这么久?”
她觉得不就是认一堆草嘛,怎么会要这么久,这还没学认字难呢。